中国焦点新闻网重庆9月25日讯(记者卓尔图雅报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有谁不愿意诸事顺遂?怎奈,造化弄人,命各千秋。有谁愿意将40年的光阴花在上访之路上?有谁不想过得逍遥自在?听听余晓清唱的歌:看遍人间风景万千,看淡世事万物的变迁,放下心中多少恩恩怨怨,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是富是贵终究成云烟,成败得失一切都随缘……
然而,“唱”得再好,在现实生活中,真正能做到“看淡一切”是很不容易的。记者今天要讲的事,在常人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房屋土地争议问题而已。可她却因为这事从20岁上访到60岁也还没有结果。是相关部门不尽职尽责?40年换了多少领导?就没有遇到一个好领导?是这个人太“固执”?太“较真”?太不懂得“放下”?记者不好评判,只有“摆”出事实,让读者自己去领悟。
上图:尹绍堂原来买的木瓦房12间,几经波折,现在修成砖混房已所剩无几
房屋被“征用”后没有做到一视同仁的归还
据记者了解,彭水县大河坝乡后山村二组尹德良、冉世英之父尹绍堂,重庆垫江人,于1924年随舅父一起来彭水保家,1943年了购买保家楼场上肖直夫名下木瓦结构房屋八间,其中位于天井石坎子上二间,相邻石门外八柱木瓦结构房屋一间(房内有猪圈二间)。
1952年土改期间,其位于石坎子上的二间房屋被政府借用后分给谢立和居住,石门外八柱木瓦结构房屋一间也被谢立和使用,石坎子以下至临街面房屋保留给尹绍堂所有。公私合营时,尹绍堂以部分设备入股进入保家供销社综合商店。1958年大跃进时,尹绍堂保留房屋被平调作大食堂。1959年,“商业网点下伸”,商户迁下乡,尹绍堂全家被动员至大河坝乡落户,1961年搬回原保留房屋居住。1963年谢立和私自将尹绍堂保留房屋中的一间(正房三空和厅)卖给谭国光,同年,尹绍堂在综合商店工作期间因差款20.9元被停职。
1964年“四清”运动时,尹绍堂及申请人尹德良被下放到大河坝公社六大队第2生产队落户,其原居住的保留房屋被综合商店占用。1967年4月,谢立和将石门外八柱木瓦结构房屋房侧一小间卖给肖洪清,之后肖洪清将该房卖给谢朝荣。1972年12月,谢立和将土改时分得两间房屋及尹绍堂石门外八柱木瓦结构房屋另一小间也卖给谢朝荣。
1979年7月11日,保家区工委查实:“尹绍堂在综合商店工作期间差款20.9元,当时并未动什么手续将房子相抵”。区委《关于解决尹德良住房的批复》,决定将房屋归还尹家。
1990年,申请人尹家三兄弟以要求谢立和、谭国光返还其父尹绍堂房屋提起诉讼,彭水县人民法院出具《调解书》(彭法民[1990]字第105号),由申请人尹德良三兄弟补给谭国光经济补偿2000元,房屋由其兄弟共同所有。
1994年,尹家兄弟又以保家场上房屋中的八柱木瓦结构房被谢朝荣长期非法侵占为由提起诉讼,彭水县法院作出([1994]彭法民初字第276号)判决,其诉求已超过诉讼时效,驳回其诉讼请求。申请人尹德良三兄弟不服提出上诉,黔江中院《民事判决书》([1995]黔民终字第13号),维持了原判。
尹家兄弟仍然不服,认为:保家场上同时被“区府”“借用”的还有姚远胜、肖青、凌中权、谢刚强等人的房屋,全部都由“区府”归还,得到了妥善解决。唯独尹家的房,就不给我们全部收回,区府这样做,很明显没有做到一视同仁,没有做到公平公正,怎么能够让我们服从法院这样的枉法判决?
上图:原来都是冉世英继承杨龙英的稻田,现在被一分为二,冉世英与田平各种一半
土地被“侵占”后没有得到公平公正的解决
记者翻阅、查看了当事人提供的资料显示:2009年4月15日,大河坝村民委给冉世英出的《证明》可以看出,冉世英于1983年与非农户尹德良结婚,现家庭人口5人(两女一男),土地承包到户至今,该家庭没有承包到任何土地属实,故造成家庭经济、生活困难。希望上级人民政府给予解决为盼。
看了村委会这个证明,就理解了冉世英为什么上访维权40年的原因,八十年代的农民没有土地如何生活?吃什么?用什么?钱从哪里来?粮食从哪里来?
1983年,老百姓都是以土地,种庄稼来维持生活,那个时候是没有人去打工的,也没有地方可以打工,更没有打工这个词语。
冉世英说:因为尹绍堂是工商联兼地主成分,尹德良就没有接到班。1983年5月,冉世英经过多次上访后,彭水信访办才以彭信办43号文件对尹德良落实了“非农”户口,在保家场上自谋职业,没有能够在大河坝乡后山村二组分得土地。
冉世英介绍说:我娘家叔叔冉隆儒,家住保家区大河乡后山村二组。在1960年灾荒年全家儿女饿死,只剩下一个婶娘杨龙英,生于1914年1月3日。是70多岁的孤寡老人没人照管,1985年到我家,我才耕办了她的土地。
1986年,尹德良、冉世英与杨龙英签订了“赡养五保户合同书”,合同约定,由冉世英供养杨龙英,杨龙英所有财产归冉世英家庭所有,包括杨龙英的土地、林地、房屋等。
冉世英说:1988年杨龙英病故,我尽孝到底,东拉西扯借钱,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送老人上山,得到了周围邻里的赞扬:你把老人照顾得好,我们群众都同意将杨龙英的田、土归你耕种,使用权归属你所有。
然而,还没有过去两年,村支部书记王子勤,就将我耕种婶娘杨龙英的土地强行侵占,拿给他亲戚冉茹,现在给他女婿田平在耕种。三分七的农田,被强行分给冉茹一分八,我只有一分九厘地,那时我家有4个人,这么一点土地,能种出多少庄稼?如何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只有到保家场上磨玉米浆,做包谷粑生意维持生活……
上图:冉世英到镇政府上访,被洪明扭断手臂
上访被“遣送”回来遭到无数次的毒打拘留
记者还了解到:尹德良之妻冉世英,从1983年嫁到尹家10多天,就开始了上访维权之路。她说:父亲尹绍堂在1924年从垫江到达彭水保家镇场上,购买木架结构瓦房一共12间,从事经商日杂,解放后1952年土改划成份时,被定为工商联兼地主。1956年参加供销社在长滩采购站工作,1958年又调到小河采购站,本年保家供销社需差房子开业,找尹家暂借用12间房子,1959年又调到大河乡采购站。1964年四清运动,把我尹家的房子一律打上封条,后来把尹家全家的户口迁移到大河乡6大队二组落户,无田无土,房子破烂,到处找土地耕种维持生活。冉世英还说:我父亲尹绍堂在供销社不存在有什么欠款?他们拿不出证据,不存在没收房子作为抵押的说法,尹绍堂1962年停止公职,受到“落办室”主任谭召绪,颜子林的排挤和打击,而没有归回到原单位,1976年病故。
四十年来,就因为房屋的问题、土地的问题,上下奔波,讨说法,不但一直没能如愿,反而被多次毒打、拘留。我到北京信访办上访一共6次,第一、二、三次遇着重庆市驻北京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我们阻拦,遭到毒打也不能得到伸张正义,把我们送回彭水县时,公安局的领导对我们恨之入骨,无任何凭据的情况下,把我们拳打脚踢,受到残酷的对待,并送进拘留所,非法拘禁,每次10天,在拘留所期间,家里遭到盗贼的光顾,2010年4月20日晚上,我家的耕牛被小河山门子的李文海偷走,拉运到了黔江,4月28日查清抓获,归还耕牛,保家镇政府的领导,假装说要将李文海拘留,可当天就放了,既不上报备案,判刑,也没有赔偿我到黔江去牵牛回来租车等300多元费用。
冉世英还说:现在真的是时代变了,实在是太讽刺了,我们的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去合法维权,都被毒打、拘留20多次。盗贼偷了我家的耕牛,却平安无事,我找到所长冉峰,一个副所长把我带到屋里,脚尖拳头打得我死去活来……不由得让我怀疑李文海偷我家的牛,是因为我随时上访,保家政府历届领导李路章、向业顺、谢华鸥、何桂友、王露波、李东等人对我不满,随时派村领导监视我、跟踪我,这次知道我被拘留了,就故意派李文海去偷了我家的牛,后来才了解到,李文海是公安局刘某的亲戚。
冉世英说:2013年9月17日,我又到中央信访局上访,一共10天,我家庭又遭受到了不幸,村里人将我喂的母猪,包括肚中的仔猪16个,以及土鸡二个全部毒死,我向村领导反映,村领导反而扬言说:你天天去上访,就要叫你鸡犬不宁,做你个人财两空。我又向保家镇政府的领导诉说,他们听了不为所动,不闻不问,根本就不理睬……有一次我到镇政府去找领导,被洪明阻拦,将我的手扭反转过来,直到脱臼,我修养了好几个月,什么事都做不了……由此可见,村领导跟踪、监视我,让人偷我家耕牛,毒死我家的猪、鸡,都是因为我不停地到北京(6次)、重庆(20余次)、彭水(无数次),彻底“惹怒”了镇政府领导,才“荣幸”获得以上这些“待遇”。我每次到北京上访,都是镇政府政法委彭万洪、信访办主任王廷贵,后来又是王建军等人去接的,每个人对我都是恨之入骨。
针对冉世英反映的以上问题,重庆市政府、彭水县政府、保家镇政府是否作出处理?是否尽快解决冉世英所反映的房屋、土地问题?以及冉世英上访几十年所付出的损失给予补偿?记者将继续关注,作后续跟踪报道!
上图:信访回复
本文标签属性:
村妇:村妇也疯狂咸鱼
重庆:重庆疫情
土地:土地流转
房屋:房屋买卖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