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美关系40年的风雨中寻找启示和指引

毫不犹豫地爬到高处，放眼未来。

王毅国务委员在美国-中国关系全国委员会、美国-中国贸易委员会、美国全国商会和外交关系委员会联合举办的晚宴上的主旨演讲。

(2019年9月24日，纽约)

女士们先生们,

很高兴再次来到纽约，与新老朋友交流。

我记得去年我也是在出席联合国大会时，在外交关系委员会发表了一次演讲，指出中美关系的关键在于美国对中国的理解。建议美国朋友们三思：一个坚持走和平、合作、开放道路的中国，对美国是机遇还是挑战？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积极建设性作用的中国，是美国的伙伴还是对手？

一年过去了，我看到美国国内还在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对于如此重要和复杂的中美关系来说，这样的猜测可能不是坏事。因为事实会越来越清楚，真相也会越来越清楚，相信美国朋友最终会达成理性共识，给出正确答案。

今年是中国建国70周年，也是中国与美国建交40周年。“四十而不惑”。这是中美关系的重要历史时刻，我们需要向前看，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

40年来，中美关系经历了风风雨雨，但取得了大家想象不到的巨大发展，不仅给两国人民带来了巨大利益，也为世界和平、稳定与繁荣带来了巨大利益。然而，不言而喻，当前的中美关系再次走到了十字路口。有人不遗余力地把中国描绘成美国的主要对手，炒作中美关系难以逃脱所谓“修昔底德陷阱”和“文明冲突陷阱”，甚至主张与中国彻底“脱钩”。

在中美关系这艘巨轮前，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航道，一边是天高海阔，一边是波涛汹涌。未来40年，中美关系将走向何方？你是想继续走正确的道路，还是想陷入麻烦的误区？作出如此重要的判断和选择，我们应该拿起历史的望远镜，从中美关系40年的风雨中寻找启示和指引。

首先，互利合作是唯一选择，中国和美国都不占对方的便宜。

最近，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美方在与中国的合作中“蒙受了巨大损失”。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建交40年来，两国从合作中受益匪浅。通过优势互补、互利合作，美国经济实现快速增长，美国家庭生活成本大幅降低，美国企业获得丰厚利润。40年来，中国与美国的双边货物贸易增长了252倍。根据美中中国贸易委员会的数据，2009年至2018年间，仅美国对中国的出口就为美国提供了110多万个就业岗位。97%的受访美国公司表示，与中国做生意有利可图。中美贸易平均为每个美国家庭每年节省850美元。

经济全球化是历史潮流，我们不应该也不能阻挡。全球化带来的资源自由流动不仅会为我们创造巨大的财富，也会带来国内发展和国家间贸易的不平衡。正确的态度是，国内问题应该通过深化改革和调整分配机制来缓解，国家之间的问题应该通过加强全球治理和平等对话协商来解决。如果你一味地把责任推给别人，那你就找错了人；如果你单方面发动了一场“贸易战”，你就开错了药方。中国与美国历经一年多的贸易摩擦，双方都蒙受了不应有的损失。加征关税提高了美国企业的生产成本，抬高了美国国内价格，消耗了美国经济的增长潜力。美国企业、农民和消费者都感受到了越来越明显的压力。例如，据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测算，2018年中国对2,500亿件商品加征关税，将导致美国消费者每年额外支付528亿美元，或平均每个美国家庭每年支付414美元。根据美国咨询机构贸易伙伴关系的预测，如果对3000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再征收25%的关税，美国将失去200多万个就业机会，美国家庭的平均成本将增加2000多美元。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下降了1%。不仅如此，作为世界前两大经济体，中国与美国打架，世界遭殃。经合组织警告称，目前中国与美国之间的贸易摩擦将把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下调至少0.7个百分点。这些事实表明，只有中美合作才能造福两国和世界，摩擦只会伤害双方和整个世界。

第二，开放融合是正确的方向，中国和美国都离不开对方。

40年来，中美关系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全球化进程齐头并进。两国已成为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和投资对象国，成为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深度相连的利益共同体。2018年，中国与美国双边贸易额超过6,300亿美元，双向投资存量超过2,400亿美元。中国已成为美国飞机、农产品、汽车和集成电路的重要出口市场。2017年，美国57%的大豆、25%的飞机、20%的汽车、14%的集成电路和17%的棉花出口给了中国。目前，中国和美国之间每年有500万人次往返，平均每天有17000人次往返于中国和美国之间，每17分钟起降一次。

对于两个经济体量如此之大、相互依存度如此之深的国家来说，不可能实现彼此的“脱钩”和“关门”。这既不理性，也不现实。经过中国人民几十年的艰苦奋斗，中国的经济不再是一个小池塘，而是一片广阔的大海。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货物和服务贸易进口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增长最快的中等收入群体，是世界上最重要、最具潜力的市场。如果你与中国脱钩，就意味着与机遇脱钩，与未来脱钩。美国企业界应该最清楚这一点。根据美国研究机构的统计和调查，尽管受到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梅吉在2019年上半年向中国投资了69亿美元，比前两年同期的平均水平高出1.5%。在中国的美国企业中，87%表示会留在中国，因为中国在当地拥有成熟的供应链和劳动力市场，是其他国家无法取代的。中国美国商会74%会员计划进一步扩大对中国的投资

开放是中国的既定国策，中国开放的大门永远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我们早在2010年就履行了世贸组织的减税承诺，目前的关税水平进一步降至7.5%，低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我们也是世界上最早举办进口博览会的国家，向世界开放中国的市场，让各国共享发展机遇。中国深化结构性改革的步伐正在加快。最近，我们取消了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和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RQFII)的投资额度限制，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迈出了新步伐。外商投资法及其配套法规将于明年全面实施，营造更加公平、透明、规范的市场竞争环境。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管理全面铺开，外商投资负面清单一年比一年短。当然，开放应该是相互的。中国正在不断向包括美国在内的所有国家开放，同时希望美国向中国敞开大门，减少各种不合理的限制。总之，中国几十年来在改革开放中的努力和成就举世瞩目，不应被刻意忽视和抹杀；中国的发展进步给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带来的巨大利益是无可争辩的，任何人都不应歪曲和诋毁。

第三，冲突对抗没有出路，中国和美国都改变不了对方。

中国和美国历史、文化、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实际国情不同，难免存在分歧和摩擦。关键是如何正确认识和安全处理。2000多年前，中国圣人孔子曾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深刻阐释了真正的“和”是建立在对“异”的认识和尊重基础上的。爱默生是19世纪贵国著名的哲学家，他有一句名言：“高层友谊就是在分歧中寻求深刻的认同。”这两个国家的哲学家跨越了数千年，但他们揭示了相同的真理。人类文明的发展不能停滞，更不能倒退。国与国之间的差异和分歧不应成为阻碍双方交流的鸿沟，而应成为相互学习、相互促进的动力。

新中国成立之初，美国对中国奉行遏制政策，两国甚至在朝鲜半岛交战，随后陷入长达22年的对抗。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拉德利将军说，这是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对手进行的一场错误的战争。上世纪70年代，基辛格博士秘密访问中国期间，尼克松总统、毛泽东委员长、周恩来总理为中国和美国恢复交往打开了大门，开启了两国和平共处、共同繁荣的道路。这一曲折历程充分说明，对抗和冲突不符合中国和美国各自的利益，对话合作才是正确的交流方式。美国一些人声称，过去几十年与中国的接触并没有达到改变中国的目的，应该恢复遏制政策。试图根据自己的意愿改变他人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也是不可能的。70年后的今天，美国应该避免为错误的对抗选择错误的对手。

人类赖以生存的星球一直是丰富多彩的。近代以来，中国在发展振兴的道路上苦苦探索和试验，包括引进西方制度，但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它不符合中国的国情和需要。直到后来，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自身的国情紧密结合起来，找到了一条加快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经过70年的历史检验，这条道路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因此得到了中国人民的一致拥护和坚定拥护。多家外国机构进行的民调显示，中国民众对本国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支持度在所有受访国家中始终排名第一。既然这是成功之路，为什么要改变呢？既然人民支持，为什么要放弃呢？试问，对于一个体量如此庞大、国情如此复杂的国家来说，世界上什么样的制度才能让中国保持团结稳定，成为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的重要支柱？有没有办法让14亿中国人摆脱贫困，迈向全面小康，在创造自身发展奇迹的同时，为人类进步作出如此巨大的贡献？作为一个有着5000年悠久文明的国家，中国将不畏浮云遮眼，始终保持战略定力和文化自信，不受他人影响，更不受他人摆布。我们将坚定不移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和方向前进，始终把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坚定不移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当然，中国未来的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任务仍然很艰巨，还有很多需要改革完善的地方。我们始终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提出好的意见和宝贵的建议。同时，各国国情和需求不同，我们一贯尊重包括美国在内的其他国家选择的制度和道路，不会向其他国家输出中国的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更不会重蹈大国必霸的历史覆辙。我们从来没有想要改变美国，美国也不应该总是想要改变中国。美国提出要让美国再次伟大起来，然后又呼吁“保持伟大”。同美国人民一样，中国人民有权过上更好的生活。两国有各自的发展目标，但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更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我们可以相互借鉴力量，实现彼此的成就。中国的振兴将为美国提供一个长期稳定和可持续的市场；保持美国的活力也可以为中国的发展提供更好的外部环境。关键是要尊重彼此的发展权利，以包容的态度欣赏对方的成就。归根结底，为了中国，为了美国，为了世界，我们需要也必须找到一条让两个社会制度和文化背景不同的大国在这个星球上长期和平相处、合作共赢的道路。

第四，中国和美国共同承担责任是历史趋势，中国和美国都不需要取代对方。

美国一些人现在又在炒作所谓的“国际权力转移”，担心中国会取代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这不仅是中国的战略误判，也是自信的缺失。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在人均国民收入、人类发展指数、科技和教育等方面与美国还有很大差距。中国传统文化讲究内敛谦虚，崇尚厚以轻薄，从来不是称霸天下的基因，无意在国际舞台上玩《权力的游戏》。当前乃至在可预见的未来，美国仍然是世界上综合国力最强的国家。邓小平先生曾幽默地说，天崩地裂，有个大人物。我们希望并高兴地看到，美国继续为世界和平与发展发挥建设性作用。当然，当今世界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全球性挑战，任何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任何国家都不能主宰世界，共同承担国际责任是必然趋势。每个国家，特别是大国，都可以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发挥力所能及的作用。中国愿意承担自己的一份责任。

11年前，当金融海啸发生时，中国和美国与世界各国一道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在国际形势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的今天，世界面临着形形色色的“黑天鹅”和“灰犀牛”。当惊涛骇浪再次袭来时，各国唯一的选择应该仍然是携手共进，共克时艰。

作为第二届联合国大会的出资国和维和的出资国，中国向世界派遣了39000名维和军事人员，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派遣维和人员最多的国家。中国积极参与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核安全、网络安全、防扩散等多边治理进程，同各方一道推动热点问题政治解决。中国重视与美方在这些问题上的协调与合作。

习近平主席表示，中美合作可以办成许多有利于两国、有利于世界的大事。两国元首达成共识，将在相互尊重基础上管控分歧，在平等互利基础上扩大合作，共同推进以协调、合作、稳定为基础的中美关系。

我们如何才能真正将这一共识付诸实践？我想提出三点：

第一，本着合作共赢的精神，坚定不移地推进和深化双方可以开展合作的领域。

新形势下，从反对恐怖主义、打击毒品犯罪，到处理朝鲜半岛、阿富汗问题，中国和美国可以合作、应该合作的领域在不断拓展。中国和美方要集中力量深化合作，让两国人民和各国人民从中受益，不断增强新时代中美关系发展的内生动力。近期，中国政府采取果断措施对芬太尼类物质进行分类和管控，成为中美合作的新亮点。

经贸合作是中美关系的“压舱石”，人文交流是“推进器”。我们不应该扔掉压舱石，也不应该让推进器失速。相反，我们应该在巩固现有合作的基础上，立足新的实际做出新的规划，积极寻找和扩大利益交汇点，不断拓展新的合作领域。要顺应两国人民意愿，积极鼓励工商、科技、教育、旅游、文化、青年、地方等领域交流，而不是人为设置限制。

第二，本着不冲突、不对抗的精神，妥善控制双方分歧。

中国和美国之间的竞争和分歧一直存在，但我们不能让偏见和恐惧左右我们的思想，更不能让冲突和对抗主宰中美关系。相反，我们应该驾驭好，坚持求同存异，求同存异，为对话留出空间，为合作开辟空间。

中方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不是针对美方的。美方有暂时关切，我们可以对话沟通，但不能抹黑拆台。对于美国的全球联盟体系和美方提出的一些合作倡议，中国会尊重美方的传统影响力和现实利益，但前提是不能损害中国的利益，更不能把矛头指向中国。中国和美国没有必要在非洲、拉丁美洲、中东等地区相互提防，但应该增进相互了解，加强对话，探讨三方合作的可能性。

中美经贸摩擦应通过对话协商解决。中国谈判的大门从来都是敞开的，谈判应该建立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在言行一致的前提下进行，不能在单方面威胁下进行，不能以牺牲中国合法合理的发展权为代价。最近，双方在关税问题上都采取了一些善意措施。上周，双方副部级磋商在华盛顿进行了建设性讨论，希望第13轮经贸高级别磋商取得积极成果。中国和美国都是智慧大国，相信只要双方秉持平等对话、合作共赢的理念，就一定能够找到有效管控，进而妥善解决问题。

第三，对于涉及彼此核心利益的事项，要本着相互尊重的精神，坚持互不干涉内政。

中美关系要行稳致远，最根本的是相互尊重领土主权、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和模式强加给对方。我们永远不干涉美国内政，相信美国人民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同时，美国也应该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中国，不干涉中国的内政。

台湾问题的实质是中国面临领土分裂的危险，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是任何政府的责任，美国也不例外。中国历来主张并致力于两岸和平统一，但绝不允许“台独”嚣张气焰！希望美方切实恪守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支持中国政府反对“台独”和分裂的努力。

没有人能否认“一国两制”在香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反对暴力、维护法治是维护香港繁荣稳定的重中之重。希望美方言行一致，切实尊重中国主权，尊重香港特区政府止暴制乱、恢复秩序的努力。

另外，我想具体谈一谈新疆的中国。近日，新疆自治区政府依法采取了一系列预防性反恐措施，原本完全是中国的内政，却遭到国际上一些反中国势力的蓄意抹黑和攻击。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事实是，中国政府历来重视新疆的稳定和发展，重视保护新疆的宗教和文化。新疆自治区成立64年来，新疆地区经济总量增长80倍，数十万贫困人口脱贫。目前，新疆共有宗教场所28000多个，宗教工作人员近3万人，比几十年前增长了10倍。目前，平均每530名穆斯林中就有一座清真寺，这一比例高于许多穆斯林国家。

事实是，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新疆各族人民遭受了极端和恐怖主义的折磨。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疆发生了数千起暴力恐怖案件，造成数千人无辜伤亡，严重损害了当地各族人民的生命、财产和正常的宗教信仰自由等基本人权。

事实是，新疆自治区近年来采取的措施有明确的目的，那就是从源头上防止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滋生。这不仅符合中国法律，也是国际上倡导的共同理念。《联合国预防暴力极端主义行动计划》指出，贫困、失业、教育水平低以及暴力极端主义任意扭曲和利用宗教信仰是暴力极端主义的根源，建议各国及早介入，采取预防性措施打击暴力极端主义。这正是新疆自治区的做法，效果非常明显。近三年来，新疆没有再发生暴力恐怖案件。

事实是，新疆设立的教育培训中心是一所帮助一些人摆脱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影响、提高职业技能的学校，而不是一所“集中营”。今年以来，我们邀请了包括美国在内的数千名西方国家外交官、媒体、学者等各界人士来新疆考察，亲眼看一看教育培训中心，到新疆各地走一走。当他们回来时，他们都表示，他们看到的与一些西方势力和媒体的报道完全不同。近日，50个国家联合致函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主席，支持中国在涉疆问题上的立场，指出在新疆建立教育培训中心等措施有效防范了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保障了基本人权。在这些国家中，近30个国家是伊斯兰合作组织的成员。

谣言止于智者，眼见为实。新疆自治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2500万各族人民的福祉和福祉，是为了为国际反恐事业作出更大贡献，我们对此是光明正大的。一切恶意的诽谤和诽谤都注定要失败。我们希望各国人民，包括在座的美国各界朋友，更多地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们也欢迎您有机会亲自去新疆看看，以免被谣言欺骗和误导。

亲爱的朋友们。

中美关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习近平主席曾指出，我们有一千个理由改善中美关系，没有理由损害中美关系。

中美关系和全球和平发展的未来，取决于我们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取决于我们今天的选择和行动。我相信，只要中国和美方秉持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理念，切实增进互信、管控分歧、加强交流、扩大合作，中美关系就一定会健康稳定发展，为两国和世界人民带来更多福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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